“砰”的一声,苏简安手里的杯子滑落,在地上砸成了碎片。 “苏简安居然是法医!不是苏家的大小姐吗,还有个苏亦承那么厉害的哥哥,怎么会跑去当法医?”
陆薄言:“……下车。” “这里庆祝就很好啊。”洛小夕取了两杯香槟,和秦魏碰了碰,“祝我走向国际秀场,大红大紫!”
苏简安“喔”了声,进去反锁上衣帽间的门,一眼就看见了挂在空柜子里的那件曳地长裙。 太邪恶了好么……
“不要,陆薄言……” 其实早就下机了,但考虑到时差的问题,陆薄言一直等到现在才给她打电话。
两个小时的健身拉伸,半天的台步,还有好久好久的舞台知识,离开公司的时候她只是觉得灵魂好像已经脱离躯壳了,整个人累得飘飘忽忽的,把家里的地址告诉出租车司机就闭上了眼睛睡觉。 “……”陆薄言不说话,似笑非笑的看着苏简安。
她在远离一切,远离这个世界,远离看和苏亦承和别的女人出双入对的痛苦。 陆薄言算是知道她为什么不起来了,让人把车开到会所门口,两人出去却碰上了穆司爵。
什么一枝花含苞待放,陆薄言简直要被她的比喻拉低智商,松开她:“系好安全带。” 这也是第一次绵长的吻结束后,他们没有尴尬,也没有羞涩。
她咽了咽喉咙:“陆,陆薄言?” 陆薄言勾了勾唇角:“真乖。”
只有把自己累瘫了,她才能不去想苏亦承,不去想他是不是又和哪个女人在翻云覆雨。 他们的婚姻只是一场各取所需的交易,这种事……怎么可以发生?而且……她不方便。
诸神之国简直只属于神的,灰尘铺天盖地,带十层口罩都没用,沈越川去过几次就发誓打死都不去了,现在只想躺下装死:“为什么凭什么!你躺在医院的时候,苏简安能去看你都是我的功劳!我又做错什么了!!!” 陆薄言笑了笑:“我习惯做事前把所有条件都谈清楚。”
江少恺“来汤不拒”,边喝边说:“对了,你听说没有?绑架我们的那个凶手,在看守所里被打成了重伤,差点死了。” 苏亦承哂笑着嫌弃她:“你们公司只管形体,言谈举止是不是也该管一管了?”
她的外套只比睡衣长了一点,遮不住她光洁细长的腿,又是无领设计,她纤长白皙的颈项、线条优美的锁骨俱都无处可逃,再回忆她走出来时性|感娇俏的模样…… 蔡经理说:“太太,这个只能交给你了,我口味重,有味道我就觉得好吃,没味道我就觉得不好吃,尝不出来食物的好坏来。沈特助也说了,试菜的时候要全听你的。”
苏简安觉得,她和陆薄言应该是达成了一种共识:拿着结婚证,挂着夫妻之名,住在同一个屋檐下,各过各的各玩各的,互不打扰。 苏简安偏不这么干!
陆薄言醒过来的时候,遮光窗帘都已经挡不住强烈的太阳光,室内光线强烈,怀里的人却还睡得很沉,一只手抓着他的衣襟,呼吸绵长,像个贪睡的小动物。 苏简安画的是很淡的裸妆,五官看起来和平时没有太大的差异,依旧是单纯无辜无公害的样子。可她不再是一身休闲装了,她穿上了一件宝蓝色的及踝长裙,乌黑的长发也被简单大方地烫卷了发梢,这些的改变就为她添了一抹女人味。
陆薄言挑挑眉梢:“这样就算邪恶了?” 第二天下午,所有的检验结果都出来,警察也找到了重要证据,陈蒙蒙的案子真相大白。
她笑起来简直就是魅惑众生,活脱脱的一个小妖精,单独前来的男人见她也是一个人,忍不住蠢蠢欲动,可她却径直走向了苏亦承。 想不起来了。
出了警察局,陆薄言让苏简安先上车,自己站在车门外问她:“你身上有没有零钱?” “喝了。”
他替她拉好被子,坐到床不远处的沙发上,看着熟睡的苏简安,陷入了沉思。 眼眶有些发热,唇角却绽开了一抹笑:“很像。”
陆薄言的动作顿了一下,给她贴上一片新药:“简安,往后不要再提离婚的事情。” 如果真的像她想的那样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