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小夕心有余悸,尽量往床沿那边挪,尽量和苏亦承拉开距离以保证自己的安全…… 电脑右下角的时间显示是二十三点零七分,陆薄言这一天的工作终于宣告结束。
在一家当地美食做得非常地道的小餐厅里吃了饭,车子开往苏亦承的目的地Y市非常著名的一个古镇。 洛小夕一生气就作势要去踩苏亦承的脚,他只是眯了眯眼,立刻就把她那点小胆子吓回去了。
然而第二天睁开眼睛,看见空荡荡的大床,那种沉重的空虚又击中他的胸口,他只能又一头扎进工作里。 苏亦承虽然早有预料,但乍一确认,还是觉得头疼。
她笑眯眯的凑到陆薄言身边去:“刚到美国的时候,你是不是很想我?” 陆薄言抬起手臂覆住眼睛:“徐伯,你出去吧。”
第二天,她回去睡了半天,下午就回学校上课了,表面上看起来她似乎已经接受事实,恢复平静了。 她和苏亦承在她被下了药的、她完全主动的情况,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?
“谢谢你。” 苏亦承除了无奈只能无奈,拉着行李箱和洛小夕一起出门。
雨下得太大了,望出去其实什么也看不见,只有白茫茫的雨雾,还有雨水敲打车窗的啪啪声。 说完,他拿起茶几上的几份文件,迈着长腿离开了病房。
他把手机还给洛小夕:“你手机没电了。” “不过说真的”小影用手肘碰了碰苏简安,“帅炸天的陆总真的冲冠一怒为爱妻,把陈氏彻底整垮了?”
“也许是因为我不知道感情是种什么东西,所以我不太能理解你的做法。”穆司爵问陆薄言,“你为什么每一件事都瞒着她?你想过没有,也许她想知道这些事。” 这天下班后,陆薄言破天荒的没有加班,而是亲自打电话到苏亦承的办公室去,问他有没有时间见个面。
她承认她很喜欢这个答案,可是……好像有哪里不对。 女人察言观色的本事一流,知道再说下去康瑞城就要生气了,乖乖的“哦”了声,主动讨好康瑞城。
本来是可以的。如果她听苏亦承的话,不要和秦魏这帮人有太多来往,就可以了,但最后是她亲手搞砸了这一切。 不能让外人知道他有一个儿子,不能光明正大的带着孩子出门,甚至不能太亲近这个孩子。
苏简安愣怔了片刻,随即忍不住笑出来:“你吃我工作的醋啊?” 苏简安愁眉紧锁:“《超模大赛》的决赛很快就要到了,闹出这种新闻对小夕一点好处都没有,可冠军她又势在必得。怎么办?”
傻瓜。 陆薄言蹙了蹙眉:“真的不知道?”
苏简安的手几乎要把被子抓破了。 洛小夕始料未及,但挣扎无效,干脆试着回应苏亦承。
“小夕,”主持人笑着问,“能告诉我刚才是怎么回事吗?如果不是你的鞋子真的断了,我都要怀疑那只是你设计的一个动作。” 原来,这场台风的中心地带,就是三清镇。
似乎只要一个转身,他就能轻易的彻底离开她而去,像和她从未有过瓜葛。 其实并不难猜,是陆薄言把她抱上来了,当着钱叔刘婶还有沈越川的面。
放眼向四周望去,白茫茫的雨雾下是起伏的山脉,苍翠欲滴连绵一片的绿色,穿着白T和牛仔裤的她成了这座山上唯一的一抹异色,显得孤单而又渺小。 他走时关门的动作很轻,洛小夕的心里却重重一震,就是那一刻,钝痛从心脏的地方蔓延开来,她趴在地上,已经哭不出声音,只能像一个婴儿,发出沉痛的哀鸣。
已经是夜里八点多,洛小夕坐在沙发边的地毯上,眼泪还在不停的从眼眶中滑落,但她只是像没有灵魂的布娃娃一样,一动不动,表情木然。 司机知道苏亦承最烦等人,他之所以说没关系,多半是洛小夕救了他。
看着沈越川把酒干了,苏简安也渐渐弄明白这出游戏的目的了,就是来爆她和陆薄言的料的,但只有洛小夕和沈越川在这胡闹也不好玩。 “撞邪了!”秘书只能想出这一个解释,尽管她坚信科学是一个无神论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