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康瑞城给的次货,别惦记了。”穆司爵连同弹夹一块收走,“我给你换把更好的。”
西遇和相宜还没出生,她就已经想好怎么帮他们庆祝从1到18岁的生日了。
流水的声音小了一点,然后,陆薄言的声音传出来:“嗯,刚回来。”
对穆司爵来说,周姨的意义等同于他的亲生母亲,对他而言,周姨和许佑宁一样重要,康瑞城却逼着他二选一。
自从西遇和相宜出生后,陆薄言整个人温和了不少。
明知道沐沐只是依赖许佑宁,穆司爵还是吃醋地把他从沙发上拎下来,说:“佑宁阿姨哪儿都不去,你是小孩子,天快黑了,你应该回家。”
“好久不见不是应该刚见面的时候说吗?”许佑宁忍不住笑了笑,“阿光,你是反射弧太长,还是不喜欢按牌理出牌?”
他擦了擦眼睛:“佑宁阿姨,我爹地要什么?”
“五分钟已经够了,阿光,谢谢你。”
“……”萧芸芸的神色一下子认真起来,“表姐,我今天来,就是要跟你说这件事的。”
康瑞城明白,沐沐这是默认的意思。
这里一看就知道很多年没人住了,院子里连枯死的花草都没有,寒风吹过去,只有一片萧瑟。
直到月亮钻进云层,地面变得暗淡,沈越川才松开萧芸芸,修长的手指抚过她的唇|瓣:“至少要这样才够。”
“沐沐只有四岁。”许佑宁苦笑了一声,“他现在就分得清善恶对错,对他来说不是幸运,而是灾难。”
月亮已经从云层里爬出来,银光重新笼罩住山顶,寒风吹得树叶急促地沙沙作响,风中那抹刀锋般的冷意丝毫没有减弱。
在爸爸妈妈怀里喝完牛奶,西遇和相宜乖乖睡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