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急雨大,陆薄言坐上驾驶座时身上的衣服多了不少水印,头发也滴着水,但他全然不顾,系上安全带就猛地踩下油门,白色的路虎真真正正化身为虎,疾驰向前。
幸好当时她含糊的应付了刘婶,要是明确表态的话……陆薄言现在该笑死她了吧?
“我喜欢洋桔梗,但不喜欢你送的洋桔梗。”苏简安冷声说,“以后不要再送任何东西过来,我不会收。”
浴缸里的水很快就没过洛小夕,而洛小夕也许是适应了这种寒冷,渐渐的不发抖了,只是蜷缩在浴缸里,像一只受了伤的小动物。
话音刚落,陆薄言就给苏简安打来了电话,问她今天晚上回不回去。
洛小夕的头皮莫名的发硬,她特别怕苏亦承说“休息好了我们继续”之类的,但他脱口而出的却是:“吃完早餐收拾一下行李,带你去个地方。”
后来,每每想起那个夜晚,她都觉得,那是她漫长的人生里最孤独的时刻。
她瞪大眼睛:“你进来干什么?我在沙发上给你铺了床单放了枕头了!”
她笑着把手机还给苏亦承:“是你叫我去找别人庆祝的啊。别人,也就是除了你以外的人都可以吧?”
“不能怪你。”苏亦承修长的手抚上洛小夕的脸,“应该怪我,我把你想得太聪明了。”
陆薄言临时有事去了书房,苏简安看着凌乱的大床,想收拾一下房间,刘婶及时的上来拦住她。
洛小夕也不扭捏,凑上去用力的亲了亲苏亦承。
“你唱首歌吧!”苏简安想了想,说,“就唱那首《小薇》。”
洛小夕得意洋洋的问:“是不是觉得我这个样子特别宜家宜室宜嫁给你?”
陆薄言睁开眼睛,别有深意的勾了勾唇角:“现在和以前不一样。”
苏简安心里一阵失望:“……好吧。”
小小的“嘭”的一声,仿佛震在洛小夕的心上,她想往床角缩,但是不行,不占理的明明就是苏亦承,她害怕什么个球啊!“拒绝你的意思。”洛小夕后退了两步,毫不掩饰她的不屑,“应该有很多人稀罕你的钱。方总,你找别人比较好,别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。”
“洛小夕。”陆薄言不但有能力,他还是一位卓越的领导者,陆氏的那种生气胜过任何一家公司,每位员工都心甘情愿为公司奉献。
这半个月以来苏简安休息得都很好,基本一到早上七点就会醒来,相反的是陆薄言,他大有堕|落的迹象,总是拖到最后一秒才不紧不慢的起床。康瑞城打量了整个警局办公室一圈:“其实我也不喜欢这地方,但今天,是你们叫我来的。”
苏亦承把他的手机扔出来。洛小夕怔怔的。
难怪别人说在棋pai游戏中,麻将最不讲究牌技,一个人的赢面有多大,运气所占的决定性比牌技还要多。洛小夕微微睁开眼,“噢”了声,“那我就休息了……”
再想起昨天他离开时那句“我爱你”,一股难以言喻的甜蜜涌进苏简安的心里,驱走了醒来时心里的那股空虚,也驱走了那股朦胧的睡意。自从那天后,苏简安明显感觉到陆薄言比以前更忙了,但他还是按时上下班,每天接送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