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浴缸边上的苏亦承也不好受。 困在水泥森林里太久,她都忘了上一次看见这么多星星是什么时候了。
南方的小镇,到处充斥着陌生的方言,但有浓浓的生活气息扑面而来,苏简安将洗浴用品取出来一一摆放好,衣服挂好,又去铺床。 苏简安瘪了瘪嘴:“我又没说要收回来。”说着猛地反应过来,盯着陆薄言,“你少转移话题,快说!”
苏简安平时再怎么赖床都不会赖到这个时候,醒来一看时间,几乎要被自己吓一跳。 陆薄言拉着苏简安坐到沙发上:“再过几天,就是我爸的忌日。”
陆薄言“嗯”声:“她有没有反常的地方?” 康瑞城用手肘狠狠的顶了东子一下,语气凌厉凶狠:“瞎瞅瞅什么!没看见把人吓到了吗?”
沈越川知道陆薄言在想什么,忙替陆薄言找了个借口:“对,我们不是去公司。我们要去另外一个地方,刚好和警察局反方向。” 陆薄言第一次见到苏简安的时候,她才十岁,还只是一个粉|嫩的小女孩,被全家当做掌上明珠,不谙世事,单纯的让人不忍让她知道世道凶险。
“哇”洛小夕粗略扫了一眼酒架上的酒,“你们家陆boss够腐败的啊,果然是只钻石壕!” 艰苦的环境和高强度的工作让她应接不暇,下班后整个人疲惫不堪,倒到床上就睡着了,陆薄言虽然会跑到她的梦里,虽然隔天醒来时心脏的地方还是空得让她想落泪,但至少她能睡着了。
他突然停下脚步,第一次有了不切实际的幻想真的有瞬间转移术多好? 苏简安好奇:“什么事啊?”
“我去!”洛小夕穿着运动背心坐在地上,弹了弹邀请函,“不放手一搏,怎么知道命运会怎么对我?” 一个小时后,两人洗漱好下楼,洛小夕打来电话,说她休息半天,来陪苏简安,陆薄言有事,在书房忙了一整个上午。
就算是为了用上这管药膏,她也要早点睡。 “那个……昨天晚上……你为什么不说啊?”
相比洛小夕的僵硬,老洛就轻松多了,笑着说:“男人都是天生的征服者,越难征服的,他越是刻骨铭心。就像爸爸经商这么多年,印象最深刻的是最难搞的客户一样。” “好。”
如果不是他授意,韩若曦的快件怎么能直接寄到家里来? 苏简安默默的在心里算了笔数,韩若曦送的这支球杆价值六位数,就算她送得起同等价位的,但品质也要略逊于这支球杆,还不是陆薄言喜欢的,输定了。
沈越川拍拍手:“陆总的生日过咯,各回各家吧,明天一早还要上班呢。” 不是旺季,小镇上游客不多,洛小夕也大胆起来,挽着苏亦承的手穿行在街巷间,突然觉得人生真是妙不可言。
她以为他衣冠楚楚,会是个正人君子。但人不可貌相说得没错,以后她再也不多管闲事了。要不是他没预料到她能挣脱,指不定还要和他纠缠到什么时候。要是被陆薄言发现的话……后果她不敢想。 苏简安拎过床头柜上的保温桶:“妈妈下午送来的饭,应该还是温的,你先吃吧。”
他是不是郁闷了好久? 他命令道:“去把行李箱打开。”
洛小夕靠向座椅的靠背,叹了口气。 她用这种方法逼着自己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。
“你没吃晚饭?干嘛不吃了再回来?” 陆薄言拉起她的手。
“……”受尽伤害的沈越川泪流满面的滚了。 陆薄言握着她的手,叫她的名字,可她兀自沉浸在噩梦里,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,只是眼角越来越湿。
陆薄言的语速比平时慢了不少,苏简安知道他肯定又喝酒了,而且是喝了不少,说:“那你在酒店等我,我和钱叔过去接你。” 刚刚出道的新人没有太多经验,很容易就被娱记的问题套住,而娱记也最喜欢从新人身上套料。
他的视线落在两条路交叉的地方,脑海中浮现出走出电视台时看见的那一幕。 洛小夕笑了笑,双眼几乎可以绽放出粉色的心形来:“你脸上只有帅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