察觉到苏简安的诧异,陆薄言松了手上的力道,轻轻把她抱进怀里,就像以前那样。
就在这时,挂在床头的电话又响起来,这次,听筒里传出的是韩若曦的声音:“薄言,是我。”
结果不等电梯里的人全都出去,外面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就钻进来了,个个如临大敌般神色焦灼,一个女医生还差点撞到了苏简安。
她怕江少恺一时冲动会引起非议,忙拉了拉他,一行人加快脚步走进警察局。
她了解这种消毒水,接触到创口会有很明显的刺痛,消毒之前先提醒陆薄言:“会有点痛,忍忍。”
苏简安倒吸了口气,下意识的要合上电脑,但转念一想这不是做贼心虚么?
“为什么不可能?”陆薄言说得自然而然,“我开车经过家纺店,店里正好把新品挂出来,我刚好挑中了一套,哪里奇怪?”
她拼命的忍着泪水,看了看四周,躲到最角落的位置,失去全身力气般瘫到地上,再也忍受不住,埋着头任由眼泪滂沱。
陆薄言修长的身躯陷入黑色的办公椅,按了按太阳穴,“……联系穆七。”
“陆薄言,”苏简安突然又连名带姓的叫他,声音凉如冬日的寒风,“我们离婚吧。”
穆司爵一直都觉得这两个字很矫情,她说了只会被他吐槽。
“我很清楚。”苏简安看着江少恺,目光里的茫然无助终于无需再掩饰,“可是,少恺,我别无选择。”
“陆太太,陆先生做这种违法的事情你事先知情吗?还是说……”
过了好一会,韩若曦才慢慢平静下来。
代理总监暗自咋舌,面上叹服的微笑:“陆总好酒量。”
接下来的一天,苏简安几乎是每隔两个小时就吐一次,除了喝水,什么都吃不下,吐到最后,只剩下苦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