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，她一直都很相信陆薄言，从来没有过没必要的担忧。陆薄言不置可否，只是说：“爸爸刚走那几年，妈根本不敢去瑞士，后来她敢去了，但是出发前明显不太开心。到了近几年，她变了很多，每次都是开开心心地来回。就算她不告诉我，我也知道，瑞士已经不是她的伤心地了。”

苏简安心不在焉，满脑子都是陆薄言怎么样了，做菜的时候几度差点伤到手，幸好最后都及时地反应过来，才免掉几道伤痕。两人回到房间，许佑宁这才问：“对了，你今天上午去哪儿了？阿光怎么拿回来那么多文件？”

许佑宁待在康瑞城身边的几年里，“朋友”对她来说，才是真正的奢侈品。她本来还想着阻拦穆司爵的，现在的意思是，她纯属多此一举吗？

按照她的经验，真正有能力的人，从来不需要拿自己的身份来压人。“妈身边一直都有人，他们会跟着一起去。我在瑞士那边有几个朋友，妈和庞太太不会有事。”陆薄言说着，疑惑的问，“妈有没有跟你说，她去瑞士什么事？”

“康瑞城。”穆司爵挑了挑眉，“你不是康瑞城教出来的吗？”叶落看了看手表：“我有三十分钟的时间，你问吧。”

陆薄言挂了电话，却迟迟没有说话。但这一次，命运似乎是真的要考验他一次了。